之前随他来了这酒庐,觉得被耍弄了没进去,后来还在那池子的冰面上站了一遭。

伏廷早已下了马,正站在酒庐门口,回头看她:“进来。”

栖迟缓步走过去,他手将帘子又揭高些,让她进门。

里面不大,一条黑土砌出来的横隔,上面搭了块木板,便是柜台。

柜后几只酒瓮,一屋子都是浓郁的酒气。

伏廷将马鞭扔在柜上,从墙角端了条横凳过来,放在她身后。

她看了看,坐下了,问:“来这里做什么?”

伏廷说:“你这样不能赶路。”

他知道北地的气候,又是在路上,一些小毛病也可能拖出事来。

栖迟端端正正坐在这简陋的横木凳子上,看他架势,猜测着,他似是对这酒庐分外熟悉的模样。

难道先前不是第一回来?

李砚从外面走了进来,脱口就说:“好香。”

是闻到了这满庐的酒香。

新露和秋霜跟在他后面进门,一人手里托了个纸包,说:“罗将军刚快马加鞭买来的,说是能退热。”

伏廷指一下柜台后:“去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