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走向院门,一手掀开帽纱,看着由远及近驰来的人,直到对方一直骑着马到了官驿院前,下了马朝她搭手见礼:“县主。”

栖迟脸上神情渐渐敛去:“崔世子。”

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等到崔明度。

……

官驿内,官员来设了座,奉了茶。

栖迟坐在桌旁,头上帷帽一直没摘下,坐在崔明度对面。

“县主近来如何?”他手里握着茶盏,看着她,似想透过帽纱看到她神情:“自那之后,我一直挂念县主安危,近来才得知你近来一直居于光州,才赶了过来。”

栖迟不明白他为何会走这趟,眼下分明与她划清界限才是最明智的,口中说:“我很好,世子没必要挂念,那日后,你已不必再心存愧疚。”

崔明度看看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我已是河洛侯了。”

栖迟朝他身上瞥了一眼,此时才留心到他一身服白。

她不知是该劝他节哀,还是该恭贺他终于能自己做主,一个字也没说。

崔明度温声道:“家父临终前为我定下了婚事,以后自然是再难有如此见面机会了。”

栖迟心说这样也好,他们本就不适合再见,起身说:“既然如此,河洛侯保重。”

她走出了门。

崔明度没料到她竟只说了这么一句,脚动了动,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