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恭恭敬敬地又拜一拜,才起身坐下,而后由城守夫人领头,举了酒盏向上方遥敬栖迟。

栖迟端了酒盏,饮了一口。

其他人再敬,又稍稍饮了一些,一盏未干,便放了下来,只当是受过道贺了。

伏廷早已下了令,不得大肆庆贺,底下官员也都是有数的。

毕竟如今都中还在二位皇子丧期,他们杯盏中所盛的都不是酒水,只是女子所饮的梅汁。

只不过多少也有些酒气在里面,栖迟不胜酒力,所以也只走个过场,只这一盏便不再饮了。

城守夫人也道:“夫人饮了一盏已是不易,这梅汁还是有些后劲的,寻个彩头就好,如此足矣。”

众人仔细妆点过的脸映在灯火里,言笑晏晏地说着好话——

“夫人此后一定会荣宠加身。”

“圣人慧眼,储君之位实至名归。”

“……”

栖迟听了无言,心说她们如何知道其中曲折。

片刻后,外面有婢女传话:大都护命诸位家眷离去。

厅中众人便不再多待,立时起身,乖顺地见礼退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