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上路,继续启程。

临晚时抵达驿馆。

李砚睡了一路,下车时都还没醒,还是罗小义过来背下去的。

他心有惭愧,托着背上的小世子向栖迟告罪:“嫂嫂莫怪,是我玩闹过头了,下次再不敢叫世子喝酒了。”

栖迟倒觉得没什么,踩着墩子下车时说:“他平日里心事重,放不开,难得不乖巧一回,我倒觉得更好些。”

回想他在车里那一句想父王的话,竟带了哭腔,料想也是在心里憋了很久的。

罗小义见她没生气才又有笑脸:“就知道嫂嫂宽容。”

说完背着李砚送去馆舍屋里。

新露和秋霜先去料理李砚安睡。

栖迟手指拢着披风,立在馆舍廊下,看见伏廷解了佩刀抛给左右,跟着来迎他的驿馆官员入了前堂。

她看了一眼,先去了屋中。

众人忙碌安置,妥当后已是暮色四合。

栖迟用过了饭,还不见李砚酒醒,便去他屋里看了看。

李砚拥着被子睡得沉,一屋子都是散出来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