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已打马过来,他身上穿着厚厚的袄子,坐在马上,紧紧抓着缰绳,小脸都冻红了。

自这趟来了皋兰州,他便愈发崇敬像他姑父和罗小义那样的男儿,这几日每日都来马场里练骑马。

栖迟见他有心磨炼,便随他去了。

此时见他这模样,不免又有些可怜。

“还要坚持练?”她问。

李砚点头。

罗小义笑道:“我看世子的确是铁了心要练好马了,今日都坐在上面几个时辰没下来了。”

栖迟笑笑:“好,这才是光王府的好男儿。”

语气有些感慨,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哥哥。

料想他哥哥看见儿子这样有恒心,也是高兴的。

一晃神间,李砚身下的马忽又惊起来,抬起蹄。

栖迟回神避让,身旁一只手伸过来,扣住马嘴,重重一扯。

她转头,看见伏廷。

不知他是何时到的,忽就从她身后出来了。

罗小义忙过来帮忙:“还好三哥来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