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义想起之前他还要过一回,后来被入都的事一打岔,竟给忘了,如今又提了起来,马上就去取。

……

栖迟先去看了占儿,他已在乳母那里睡着了。

刚回到房中,秋霜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小声禀报说:“家主,大都护方才亲自来问了奴婢您在北地存钱的柜上,也不知是不是奴婢想错了,总觉着那是要给您钱的意思。”

栖迟险些要想偏了,他是非要给自己送些什么不成?

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秋霜退了出去,她出了门,一直走到书房门口,刚好见到罗小义离去的身影。

伏廷在书房里站着,一只手在扯着军服袖口上的束带,眼睛盯着桌上摊着的一本册子,察觉到她进来,抬头看了过来。

栖迟走去他身侧,只瞄了一眼便认了出来,她见过的,那本罗小义记的账本。

“这时候你还顾着还我钱?”

伏廷正是怕后面顾不上才想现在给她,他说:“本就是你应得的,我要是言而无信,还算什么男人。”

栖迟看了看他的侧脸,桌上点着灯,灯火将他的突出的眉骨描摹出来,鼻梁是高挺的一斜。她垂眼看着他搭在桌沿的手指,说了实话:“其实我从未想过要你拿钱回报,我那时候想要的,本就不是钱。”

伏廷早就一清二楚,那又如何,她确实在他身上花了钱,他也亲口说了要担着。

“还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