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栖迟心说:否则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呢?

侄子的事,有一就有二,她需看得长远。

比起温柔的光州,这里纵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可这里有她的丈夫,还有他丈夫手上一方不可小觑的雄兵。

就如同经商,这些,都是本钱。

只是可惜,那位丈夫压根没将她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栖迟又无端生出些闷气。

伏廷。她倚在镜前,手指绕着鬓边发丝,想着那男人,那刀削似的下巴。

心里说:像个石头。

转脸看一眼窗外,她对秋霜道:“留心着时辰,城门落时要记得告诉我。”

秋霜不明所以地应下了。

小雪飘到后来便停了。

城门落时,三通鼓。

伏廷返回。

罗小义跟在他身后挤进府门,将马交给仆从去喂草,搓着发僵的双手笑说:“三哥,兄弟知道不应该打扰你与嫂嫂,但还是想在这儿烤会儿火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