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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今日起晚了。

她想着那男人该是走了,走到书房外面,却见门是开着的。

手提一下衣摆,脚迈进去,里面的男人立即转头看了过来。

他旁边还站着罗小义。

她看了一眼,作势转身:“想来你们是有话说,我先回避。”

罗小义忙道:“嫂嫂是三哥屋里人,哪里用得着回避,留下来不碍事。”

栖迟看向伏廷,他军服利落地站在那里,眼仍在她身上,对此也没说什么。

她只当他同意了,走了进去。

要经过他身边时,有意无意的,她踮起脚,看了眼他颈上的伤。

那伤的最严重的地方已长出新肉来,泛着红,显然是要好了。

她心说,似乎也用不着她了。

顺便,将手中带来的新膏贴收起来了。

他似是察觉到,头往她这边偏一下。

她已走开两步,敛了衣摆,在案席上跪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