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长身笔挺地立在她面前,看着她:“自然是因为早有奏折呈报宫中言明瘟疫之事了。”

她低语一句:“果然。”

圣人怎么可能替她说话,不过是因为知道实情罢了。

刚才想起时,便猜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还真是。

“以邕王的小肚肠,说不定以后要记到你头上来。”她故意说,心里接一句:不过好在他是个蠢的。

伏廷并不在意,他早就写了折子呈递宫中,是为禀明情形,毕竟随时可能会有出兵之事,却也的确是要防着这等口舌流言。

即便她说出那句“那就说好了”,并不在意什么名声,但她既为北地做了这些,他就不会容着小人背后诋毁她半句。

圣人就是再宠信邕王,也该知道突厥是家国大事,总不至于来追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想到此处,他问了句:“你从何处听说的?”

栖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崔明度寄来的,那算什么,没事找事不成?

好在这一犹豫之间,罗小义就快步进来了。

他一抱拳:“三哥,嫂嫂,各位都督到了。”

伏廷一手握住栖迟胳膊,带了一下,坐去上方坐榻上。

栖迟跟着他落了座,伏廷手还握在她胳膊上,最后放下去,搁在她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