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经过不提,当晚放学丁文滔捂着肋巴,走路都不稳当。

在陈广达做生意还没这么忙的那几年,爷俩在小区对面的武馆练了三年跆拳道。那阵子市里男孩儿都流行学这个,陈广达就凑热闹也带着陈潮去了,他自己就当健身锻炼,一屋子半大孩子里面掺了个陈广达。

丁文滔还挺有大哥的志气,至少挨打了回家没告状,也没让小弟们跟老师说。初中开学第一次立威就折在陈潮这儿了,吃了个哑巴亏,丁文滔倒也没记仇,后面也没再找陈潮麻烦。

周围不再有人吃东西,闻不着怪味儿,这让陈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好过多了。

天气终于凉快下来了,一场小雨下完,空气里那股燥热劲儿就散了很多。陈潮晚上睡觉不用再开风扇,只要开着窗户就能睡得挺好。

只是屋里蚊子还是不少,尤其他晚上要开着灯写作业,蚊子从窗纱缝里寻着光钻进来,落在陈潮身上就是一个包。

陈潮挠了挠胳膊,痒得心烦。

苗嘉颜也开着灯,窗帘遮着,不知道是在写作业还是干什么。

陈潮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朝外面喊了声“苗儿”。

两边都开着窗户,陈潮马上听见苗嘉颜喊:“哎!”

过了两秒苗嘉颜拉开窗帘,掀起窗纱,探头出来问:“你叫我吗,哥哥?”

陈潮问他:“清凉油你还有没有了?”

“有,你又挨咬了吗?”苗嘉颜回答。

村里晚上很静,说话都带着回音的,他们俩不用喊就能互相听得很清楚。

陈潮说:“你出来开门,我过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