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都是这么抓蚊子,”苗嘉颜笑笑,“可好用了。”

苗嘉颜在陈潮屋里待了半小时,给抓了六只蚊子,最后拧上瓶盖儿带走了。

“我回去了哥哥。”苗嘉颜打了个哈欠,说。

陈潮打算送他出去,苗嘉颜却已经跑走了。出去了还能从门上小方口里熟练地伸手进来把门叉上。

过了没几分钟对面就关了灯。

来这儿短短几个月,陈潮把过去一些年没体验过的都体验了个遍,并且逐渐适应。

比如痱子粉,比如清凉油。他已经在这个环境里待得越来越平静了,可能陈潮对自己城市少年的身份最后的坚持,就是黄瓜一定要切了才吃。

十一国庆的时候,陈广达回来了一次,虽然还在维持着他嬉皮笑脸的人设,但依然看得出来他很疲惫,待了两天就走了。小叔一家也回来了,小弟见了陈潮刚开始有点羞答答的,不敢跟他说话,过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粘人。

小弟看见苗嘉颜,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叫了声“姐姐”。

陈潮当时坐在石头凳子上,用膝盖点了点他,说:“叫哥哥。”

小弟回头看他,不明白。

苗嘉颜也有点不自在,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他头发长了一点,已经能盖过脖子了,手腕上又戴上了细细的黑色皮筋,偶尔绑头发用。

“为什么是哥哥?”小弟还是很蒙,等人走了问。

陈潮说:“不为什么,本来就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