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欢一放学就回家,这儿的任何场所他都不感兴趣。

苗嘉颜坐校车回来,每天能比陈潮早回来二十分钟,陈潮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苗嘉颜恰好推门出来。

“你回来啦。”苗嘉颜打招呼说。

陈潮问他干什么去。

“买醋,”苗嘉颜从兜里掏出个红彤彤的秋海棠放陈潮手里,“洗过了的。”

“洗过了你揣兜里?”陈潮十分不理解地看着苗嘉颜,“那你洗它的意义是什么。”

苗嘉颜已经猜到陈潮会这么说,他已经习惯了陈潮的那些讲究,陈潮话音一落他就笑了:“那你还给我吧。”

陈潮还他,苗嘉颜直接脆生生地咬了一口,边吃边买醋去了。

晚上苗嘉颜拎着个白色小塑料袋,里面放了四个秋海棠,给陈潮送了过来。

还顺便带了自己作业来的,搬了个凳子在陈潮旁边,挨着他写作业。

苗嘉颜的手就不像陈潮那样都是小口子,他只有几个指尖上有点小伤口,其他部分都好好的没带伤。摘棉花那几天苗嘉颜又一直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宽檐儿大帽子,所以也没有晒黑。

俩人坐在一块儿胳膊挨着胳膊,陈潮比人黑了好几度。

“你走神儿了,”苗嘉颜用笔的背面敲了敲陈潮的手,“你没看书。”

陈潮被手上一堆小口子蛰得心烦,说疼也没多疼,但始终提醒着,陈潮索性笔一扔,手空着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