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已经平息了吗,”琼恩淡淡说。“你们获胜了。”

“胜利?”维康尼亚冷笑,“那个巫妖可还没死。”

琼恩悄悄瞥了她一眼,“就算没死,他一人又能成什么气候。这次叛乱者全军覆没,就算以后还有人心怀异志。也要多踌躇几分了。”

维康尼亚摇头,没有说话。

琼恩原本准备回去休息,他今天忙碌一日。迭遭变故,已经颇为疲倦了。此次叛乱,虽然声势煊赫,破坏不小,但距离他地目标终究还是差得远,下一步该如何举措,也要早做打算才是。但维康尼亚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顺着街道随意行走。距离菲尔伦宅院越来越远。琼恩见她有心事,也不便多问,只是静静陪着。

“我杀了查丽丝瑞,你很出乎意料?”维康尼亚突然问。

“唔,当时是很惊讶。”琼恩老实承认,“不过反正和我无关。”

卓尔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知道我今天穿的这件斗篷的来历吗?”她问。

“你说叫做侍父斗篷。”

“侍父的意思你明白吧。”

“知道。”

所谓侍父,便是主母的配偶。黑暗精灵是女权社会,侍父地地位并不很高,较之首席巫师和武技长都要低上一等,更别说女性牧师。所谓以色侍人,终不长久,武技长和首席巫师只要有能力,就能保住位置和相应的待遇,侍父的身份,却完全取决于主母的好恶。一旦主母另有新欢,前任侍父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菲尔伦家族现在没有侍父,”维康尼亚说,“前一任侍父,就是我的父亲。这件斗篷,是主母赐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