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危言耸听,是事实,琼恩清楚,维康尼亚也清楚。卓尔虽然狡诈擅骗,但在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应该说实话,那也是一清二楚的。

“既然必定要依附某个贵族,那我为什么不选择别人呢?”琼恩反问,“比如说迦法,她是长女,未来的主母,似乎也是很适合的选择。”

“对于别人来说,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对于你来说是,”维康尼亚回答,“首先,你是个人类,是个劣等种族,她们永远都会记住这点,而我不会;其次,你是个巫师,而她们都是牧师,而我,是牧师,同时也是巫师。如果你依附他们,你永远都不会获得信任,永远都不会爬到你所期望的地位——我和她们不一样。”

琼恩沉默了半晌,笑了起来,“听起来,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因为这已经是最好地选择,”维康尼亚回答,她露出笑容,“更何况,来自地表的人类巫师,你难道不觉得帮助我登上权位的最顶端,是一次有趣的挑战?”

“我可不喜欢冒险。”琼恩低声说。

“我不这么认为,”维康尼亚说,“作为人类却漫步在卓尔的城市里,这本身就已经是最大地冒险。”

“迫不得已罢了,”琼恩说,“我是个逃亡者,在地表世界呆不下去,只能来到幽暗地域。卓尔虽然没有友善的名声,但相比起灵吸怪和眼魔,总还是比较好的选择。”

“你似乎很喜欢把你所有地行为都解释成不得已而为之。”

“本来就是。”琼恩说。

“这可并不是一种良好的生活态度。”维康尼亚评价。

“那要看按照谁的标准,”琼恩回答,“我不否认对于卓尔来说这很糟糕。”

“那自然,所有的卓尔都野心勃勃,积极进取——不这样的卓尔都已经被淘汰了,”她有些奇怪地反问,“难道人类不是这样?”

“有些是,有些不是,”琼恩含糊地说,“人类比卓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