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已经快步跑至跟前,一脸慌乱。

“别动!”伏廷忽然说。

秋霜吓住,缩回扶家主的手。

他一弯腰,将栖迟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房门:“小义!”

罗小义正在外间烤着炭火,乍闻他三哥唤声,似是不对,匆忙跑来。

伏廷已折返房内,抱着栖迟坐在榻上,揽她坐起,让她稍稍前倾,一手抵住她额,说:“煎药!”

罗小义粗粗一扫就有数了,来不及应一声,转头就跑去办。

北地气候不似他处,尤其是莽莽冬日,比任何一处都要更干燥。

军中常有外来的新兵蛋子入了营就长流鼻血不止,有的甚至严重到晕厥。

所以对这种事,行军打仗的伏廷和罗小义是再熟悉不过的。

若不及时处置是有些麻烦的,但赶上巧,用当地的药物治一治也就好了。

栖迟靠在伏廷身上,鼻血未停,似是有意要让她流一阵似的。

她恍惚间想,先前新露说她唇干还没当回事,不想竟如此麻烦。

她不想叫自己这狼狈情形给伏廷瞧见,伸手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