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老祖死成肉饼!传出去也不好听啊!”赫连幽痕嘀咕起来,“若婷肯定最爱本座。本座死前,她哭最伤心。”

雁千山听闻这句总算睁开双眼,淡声道:“她先亲的我。”

赫连幽痕刚想争辩,旁边突然传来小孩儿的窃窃私语。

“都是燃寿,为什么师尊一头白发仙气飘飘,他头发却成了红色?”

“是哦,好丑。跟徐媛师姐种的红毛萝卜一模一样。”

赫连幽痕长眉倒竖,扭头看去,正是阿竹和青青。

青青跳起来,眼珠子滴溜溜转:“哥哥,他好像听见了!”

“他生气了!更像红毛萝卜了!”

“呜哇他要发火了,我们快走快走!”

阿竹挟着青青一溜烟跑掉,跑太快差点撞到荆陌。

荆陌左手拿住一个酒葫芦,右手顺势揉了揉阿竹的发顶,灿笑道:“地上到处都是砖块瓦砾,你们两个跑慢点,小心摔倒了。”

说完,他目光四处觑巡。

无念宫还有宫殿破破烂烂的伫立,没有倾塌。荆陌眼尖,拿着酒葫芦跃上房顶,看见况寒臣右手枕在脑后,有搭没搭的用墨玉笛敲着翘起的膝盖。

荆陌像曾经那样在他旁边坐下,拔开酒葫芦的塞子,递给他:“宋据,尝尝,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