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荀慈不是在拾剑,是在拾他遗落的信念。

耳畔听着沙沙雨声,脑海里回溯起年少过往,和荀慈的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愈发清晰。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经历过青涩时的烂漫夷悦。

她不禁正视自己。

应是对师兄上过心的,否则,何来沉积两世的怨?

她想,他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幅样子。

当剑又一次落地,荀慈半扶轮椅,在地上四处摸索。

地面干净粗粝,指尖没有摸到剑,却摸到肌肤细腻柔软的手背皮肤。

仿佛被烫了烫,他正要退缩,下一刻,便被那只手捉住了手腕。

楚若婷搭住他的脉搏。

筋脉受损的程度,比起况寒臣竟还要好点儿。只是金丹尽碎,沉疴难愈,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调理。

“……若婷,我无碍的。”荀慈尝试着抽回手,却挣脱不开。

黑暗中,他听见女子不咸不淡地问:“你还能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