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喉、辣心、辣肺,总会让他想起不好的事。

荆陌闻言朗声笑了起来,往宋据怀里塞了一坛酒,“这酒你放心好了,是甜的!”

宋据置若罔闻,漠然地将酒坛搁旁边,转身躺下,又抓来树叶盖回眼睛上。

……

“愣着干嘛?喝酒啊!”

满脸络腮胡的粗鄙刀修,狠狠捏开他嘴,端起酒杯往他嘴里猛灌,“喝啊!你倒是喝啊!”

五六岁的孩子哪会饮酒?

他害怕极了,使劲儿挣扎,双目惊恐地望着花楼房顶上瑰丽明亮的流苏宫灯,眩晕惶恐。

烈酒不知是不是呛进了气管,辣得他鼻涕眼泪直流。

“哎哟!赵大哥!”袁妈妈挥着绣帕快步走来,从刀修手上将他救出,谄媚着赔笑,“寒臣还是个孩子,他哪儿喝得来这些东西。你让他喝,莫不是糟蹋么!”

况寒臣躲在袁妈妈身后,小脸胀红,弯下腰剧烈地咳嗽,五脏六腑都好似在灼烧。

袁妈妈向刀修道过歉,一手拎着他衣襟,一手叉着腰,扭过头横眉怒喊:“鹂娘!鹂娘!”叫了两声儿没人应,她拔高音量,咬牙搓齿,“况鹂!滚出来,把你儿子弄走!”

片刻后,身姿袅娜的女修风风火火地从二楼包间小跑下楼,手里还拿着根墨玉笛。

她刚还在楼上给客人吹曲儿,听见袁妈妈的狮子嗓,就知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