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谢溯星那张脸,他忍不住嘲谑。

况寒臣凉凉一睇:“谢溯星,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谢溯星听见熟悉的阴阳怪气,咬紧两颗虎牙,怒气腾腾:“当年你伤了我,我还没找你报仇,今日正好跟你算算旧账!”

况寒臣当年被他击落灵舟,将养了近两年才痊愈。

他愤懑憋闷,又嫉妒谢溯星比自己先讨楚若婷欢心,掌心一展,握住墨玉笛,“我难道怕你?”

谢溯星二话不说,矫健翻过篱笆,抬拳便朝况寒臣腰间打去。

况寒臣往檐下一避,见他未使法力,心思急转。这里毕竟是昆仑老祖的地盘,他初来乍到,不能留下坏印象。且他余毒未清,难免会落下乘。

况寒臣墨玉笛在指尖一转,抵住谢溯星拳面,反悔道:“谢溯星,我不想跟你打,住手!”

谢溯星嗤笑,抢上两步,双手齐出,擒住玉笛上的流苏,冷哼:“那你向我求饶!”

“别得寸进尺!”

“少废话!”

况寒臣心知这人是个疯子不讲道理,劲运双臂,抽出玉笛,反手便朝他身上几处大穴戳出。谢溯星灵敏一跃,右腿飞踹,猛向况寒臣小腹踢去。况寒臣往后一撤,玉笛挥出,与他足底相击。

况寒臣身子还未完全恢复,顿时一股大力震痛虎口。

谢溯星也没落到好处,两人同时后退数步,在雪地里滑出一道拖痕。

一道虹光落下,身穿黛绿华服的贵公子踩着竹枝,手持折扇,翩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