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年来了气,操着戒尺将他一顿好抽。

何莹看儿子挨打也心疼,可他这些年执迷不悟,只好硬起心肠:“月明,你错了没有?”

游月明绷紧了脸部轮廓,沉声道:“……无错。”

“啪!”

游鹤年用尽全力,戒尺都打折了。他气喘吁吁地吹胡子,“你还有没有话说?”

“有。”游月明疼得脸色发白,他抬起眼,音色虚软,“爹,你那戒尺……洗过没?”

太脏他受不了。

“冥顽不灵!”游鹤年闻言大怒,将弯曲的戒尺往地上一扔,用力拽起游月明衣襟,“你这个不孝子!去!把族人都叫来祠堂,上族法!”

一听“祠堂族法”,何莹脸色大变,着急去拦:“游鹤年,你是想要了儿子命吗……”

“闭嘴!”游鹤年气得双眼赤红,“你看看他现在,轻世傲物、自视甚高、还一身洁癖,哪有半点少主的样子?就是你慈母多败儿,把他惯出一身臭毛病!”

何莹知丈夫是真怒了,顿时哑口。

叁人前后脚匆匆离去。

少间,楚若婷从角落里缓缓走出。她视线盯着地上弯折的钢铸戒尺,担忧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