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瀚海府。”伏廷重复一遍,咧了下嘴角。

他知道,否则他就不会说出那句话来。

她至今没有将瀚海府当成是家,说走就能走。

“我问你打算去哪里。”

栖迟看着他,“其实我哪里都能去得。”她手指无意识地捏住膝上裙摆,淡淡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腰缠万贯,何处都能落脚。”

只不过,可能无法再完成哥哥的嘱托了。

伏廷点头,心中自嘲:没错,她如此富有,自然是什么地方都能去得。他仿佛是多问了。

他手在扶手上一按,坐到此刻,终于站了起来。

栖迟立即看住他,知道他是要走了。

伏廷走到门口,脚步停住,脸对着紧闭的房门,没有转头看她。

“该说的我已说了,”他沉着声说:“你真要走,我不会拦你第二次。”

已给了承诺,总不能捆住她的手脚。

如果她坚持要走,他拦又有什么意思。

他侧脸如削,没有神情,拉开门走了出去。

栖迟默默看着他的身影离开眼中,回想起他说过的:终有一日,我会叫你将瀚海府当成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