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首长,我是看报才知道的。”

最后章姐回到了自己说话的腔调。

“那我告诉你,小林,你就完了,真完了,连你们局,你们总参都要被你连累了。你忘记了么,那封信是直接写给一号首长的啊。”

然后章姐略微翻翻白眼,小声地嘟噜了一句“也是被他们给搞丢的”,再恢复到原腔调。

“但现在任务交到你们局里手上,你作为小组的一员,居然一点都不关心,一点都不知情,这任务有多么重要你知不知道,首长见你的时候,你帮自己单位说一句好话,你们的日子都要比现在好过得多。你看他们几个哪个不为自己单位在争,昨天柳子元找你,你以为大家都没看见么?只不过是同情他们飞来横祸,还没开张就摊上个潜伏的大叛徒,大家才不做声而已。你别忘记了,按那名单上来说,你们部队这边才是重灾区,啧啧啧啧,真的就是吓死人,什么史无前例,什么建国以来最大案,你还那么坐得住,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我被章姐唱戏客串一样的训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了辩驳的机会,只好深刻地批判和检讨自己的懒政行为,挖掘思想根源,猛斗私字一闪念,说了半天,章天桥才放过我,最后总结陈词道:

“小林啊,别嫌章姐啰嗦,我是看你在组里老实,又和章姐说得上话,才和你说这么多,你自己也要不争馒头争口气,好好表现知道吗?”

我连连应是。

我怀疑咱们组里虽然没配什么副组长,但组织上人尽其才,高瞻远瞩,其实是给我们组里配了一个政委。

等我擦着汗从章天桥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那只大花猫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从我脚边溜过,等我惊觉回头看去,它已经跳到桌子上,瞪大了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似乎在不屑地鄙视我了。

今天的一席话我很有收获,也感觉压力更大了。

下午的时候,我看到章天桥又拉白泉益到她办公室里谈话的时候,不禁在心里为老白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我是林千军,我是一名军人,我生是解放军的人,死是解放军的鬼,我相信自己一定能为部队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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