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密保听起来牛皮哄哄的,实际上也就管着眼皮底下的一亩三分地,现在凶手跑到日本去了,零号机也过去了,必须要追回来,不,就是抢也要抢回来,我们这边是没辙了。我说你们公安、国安、中联还有军情就是干这个的,谁知道你们在那边埋了多少钉子,放了多少眼线?兜里的私货也都别藏着掖着了,都拿出来吧,江湖救急,火烧眉毛了,零号机是老头子们指明要要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党和人民养着大家都不是吃干饭的,事情搞砸了,谁都别想过年了。”

组长和白泉益唱双簧一上来就逼宫有外线的业务部门,大家在没有盘算考虑清楚的情况下就只好仓促应战,见招拆招了。

柳子元平日低调,在公安这方面的职能全面打移交之前的交接档口,考虑到还没成立就被“蝴蝶”在一号机里轰了一炮,说国安系统里有大叛徒,他们的身份在组里确实有点尴尬,对搞明白“蝴蝶”专案的心思也最为迫切,估计在即将成立的国安里,他跑外线多一些,陈观水抓内线多一些,所以他第一个站出来挡枪口了。

“道理大家都清楚,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国安还没成立,和公安那边的交接还没办好,只是搭了一个空架子,日本那边的情况也还不是很清楚,目前关键的问题是要在日本找到这个夜瞳霜和井田小五郎现在在哪里,他们到底是职业间谍还是民间人士,是冲着刺探情报来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零号机有没有被他们报告给日本的防卫省,要是没有又被他们藏在哪里,问题需要一个一个解决,不能盲动,更不能冲动,一下子把那边我们的人都动起来,日本人肯定就会跟着动起来,人家知道的知道你是在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呢,谁也不想搞个古巴导弹危机出来不是?”

白泉益不上当道:

“谁说了要你全动起来了,找到两个人,拿到零号机,就这么简单,还导弹危机,你蒙谁呢你。”

陈观水跟着帮腔顶上去了。

“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不知道大家考虑过没有,在一号机出现之前,零号机那是当做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梦话连篇被丢进故纸堆里的垃圾玩意儿,谁都可以把它不当回事,也没有人会相信。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如果大张旗鼓去找,甚至秘密去找被日本人或者美国人发现我们非常重视全力在找零号机的话,那就好看了,东西和人就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要马上去找或者要重视起来的话,我敢说,零号机想找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是零,谁知道那蝴蝶在零号机里写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内容啊,找不回来或者被敌人重视了,那就亏大了,连蝴蝶也会暴露也会有危险。林千军,一号机是寄给你们军情的,你说是不是?”

因为保密的原因,组里有些事情也是相互瞒着的,知道我是第一个发现一号机的人只有2个,我还在寻思自己人微言轻但军情这边在日本也算占大头,该说点啥才合适,就被陈观水带了进来,稍作考虑只好跟着话题发言了。

“大家都是行内的老师,我也没有别的想法。从蝴蝶在一号机里的措辞来看,他还是非常谨慎和小心的,一号机里为了取信我们,说了很多,直到提到了...”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组长和子元、观水三个人的脸都青了,我清清喉咙,接着说道:

“咳咳,直到提到了那个,咳咳,我们才真正确认要么蝴蝶说的是真的,要么就是出现了重大泄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