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都是造谣!近江事件根本就是虚构的,骗人的,有一些八卦消息跑得比记者还快,变得比川剧的变脸还勤,作为懂事长,我不许看到听到有人在公司里谈论这些敏感的东西,这要作为一条公司纪律,如有再犯,立即开除,绝不姑息。

随后,懂事长留下了吓得有点瑟瑟发抖的两人,安慰道,作为年纪大的过来人要给他们俩一点忠告,不要轻易在公开场合谈论这件事情,据说有关部门始终还在盯着事件的动向,在网上消息被全部屏蔽丝毫搜不到线索就是一个证据。

另外,这件事情比你们预想的还要复杂和危险,当年那件事情发生后,闽省的两个李家顿时灰飞烟灭,整个闽省干部系统整了一年的风,京城陈少陈观水的静街虎之名享誉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全国各地众多高干子弟吓得纷纷出国留学经商,留在国内的也是夹着尾巴重新做人,影响之大,之深远,超乎常人的想象,所以大家都有意把这件事情给盖了下来。

如果有因为当年那件事吃过苦头的人,现在大多不是作死进去的话应该已经功成名就了,听到他们俩在谈论这件事,说不定就会给他们难看或者小鞋穿,那就真的是无妄之灾了。所以必须要谨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

两人唯唯诺诺地应了,连声道:谢谢懂事长,谢谢懂事长。

等到人全散开做事去了,独处的懂事长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我现在虽然是懂事长,但是我一直都不搞懂,你为什么那么的傻,那么地坏,给我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而我为什么却一直都没有办法把你忘记呢。

好了,言归正传。以上只是一种假设,而还是回到当下把在未来会成为相对禁忌的近江的问题交代清楚。

这事说来就话有点长了,还是要从陆睿恒这个人说起。风云际会之下,小鳅也能生大浪,说的就是他了。这个家伙是土生土长的近江人,还是当时难得的一位高中毕业生,按道理老老实实在近江发展也是会有不错的前途的。

但是呢,他吃不了苦,又贪恋荣华富贵,信了敌台里的那些煽动的鬼话,于是十几年前就趁着月黑风高,仗着自己的水性好,在学校里蓄谋已久地偷了一个旧篮球,恶海巨浪,“投奔自由”,“脱离铁幕”,偷偷摸摸地游到那边的岛上想要当“义士”去了。

当时就被岛上的巡逻队抓住打了一顿就关押了起来,在所谓“义民”收容所里过的也不是他想象中要的日子,心理落差太大他又想要继续折腾了,正好他的学历和身份被刮民党的情报机关给看中,要拉他下水,这下就干柴烈火、一拍即合。他在那个小岛上接受了为期一周的基本情报训练,学了点四不像的东西,最后就领了点活动经费、一张印着相片和名姓的特务证件还有一点简单的特工装备,又被刮民党情治单位一脚给踢回大陆了,还被封了个“近江反攻先遣别动队”小队长的名号。

当时正值学校放假期间,学校以为他回家了,家里以为他还在学校,他失踪了十几天的事情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他经过这么一出也老实了很长的一阵子,后来社会就乱了,就更没人管他了。他慢慢地从家乡开始混,从代课老师起家,也不参合政治和运动,倒是得了个忠厚老实肯做事的名声,一路低调地慢慢爬,居然跳出农门开始在县里当上干部,混出了一点点名堂,然后刮民党的潜伏特务就找上门来了,跟他重新接上了头。

陆睿恒的提拔也全靠了同行衬托,当时被我有关部门在抓获偷渡的一伙武装特务后顺藤摸瓜一顿清洗,当时在闽省,特别是沿海地区的潜伏特务被打得落花流水,他凭借着从来不做事,一直苟存,又身家清白,反而侥幸逃过,从此才真正进入刮民党情报单位的眼界,增加了工作经费,也得到了一点有限的援助,关键是还得了个“根号”的代号,授命他就地发展组织,开始正式步入舞台。

陆睿恒一直非常谨慎小心,只是一门心思地向上爬,几乎都不与上级联系,他还故意把自己搞得很胖,人都变了个样子,并练就一身酒量,营造出“好酒豪爽无心机”的假象,暗中观察身边有没有对国家不满或者贪恋荣华、爱慕虚荣的人,再刻意结交,许以小恩小惠,居然就真的让他发展出了一点点势力。

等他一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靠抱着近江政坛新秀司徒北的大腿如愿以偿地当上了近江县县委招待所所长后,刮民党那边就对他更加重视了,加派了人手给他,也开始催他要为dang国做事,不能再继续这样种田经营苟下去了,他也就开始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