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海盗百无聊赖的取出一瓶冬泉火酒,就那么斜躺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啜饮,同时闭上眼睛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能感受到此世之恶号正在以平稳的速度向克罗库恩边境飞行,这艘船的甲板上还有很多在下午时分登上船只的施法者们低声讨论着这艘奇特的钢铁船。

他们会在明天下午尝试越过克罗库恩和安托兰废土之间的岩浆海,作为第一批登陆安托兰废土的尖兵并用圣光军团的道标系统建立一道联通两地的传送体系。

除了施法者们之外,船上还有一群圣骑士们。

他们正在上甲板的军营里做宵夜顺便讨论着无趣的教义。

而在自己的船长室隔壁的小房间里,术士三人组正在和雷德打牌,这四个家伙自愿担任船长大人的“守夜人”。

不过听大酋长这会的抱怨,似乎他已经输掉了很多钱,还在指责三个下流术士串通起来作弊。

哈,这种事居然还需要怀疑?

布莱克给嘴里灌了口酒,百无聊赖的想到,和术士们打牌这种事在开始之前就要做好被出千的准备了,不是吗?

海盗收回了感知。

他听到了哗哗哗的水流声,那是塞菲尔正在浴室中洗浴,那扇门并没有关上,只要布莱克愿意,他随时都可以进去。

但穿着睡衣的布莱克瘫在床上,心里毫无任何波澜。

他这会着实有些“精力不济”,甚至连平时最喜欢的阴谋诡计也没心情去思考了,在罕见的感觉到疲惫的现在只想放空大脑好好睡一觉。

大概是在极度疲惫的时候,入睡总是很容易,总之在几分钟之后,布莱克就以一个古怪的姿态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