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狼狈的吊在半空中,却依然努力的仰起头,保持着自己的仪态。她用一种让艾尔伊斯感觉到愤怒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副姿态就好像现在落入绝境的不是安纳瑞斯·月郡,而是他一样。

“你给我的所谓享用品,在苏拉玛连月郡家族的仆人都不会取用!你给我的‘宫殿’,甚至不如我的换衣室舒适。

你竭力展现出的所谓的‘王者风范’,在我眼中更像是精神病人的无聊幻想。

果然啊,下水道老鼠再怎么伪装高贵,也掩不住身上那股穷酸臭气!”

安纳瑞斯冷笑道:

“就在这片被你宣称统治的大地上,正有一只可怕的力量在行军。呵呵,我和整个月郡家族,都不过是他们的先锋罢了。

你当然可以折磨我,可怜的蠢货。

你可以杀了我,让高贵的血流在这个老鼠洞里,但你要记住,今天我每多流一滴血,就意味着他们到来的时候,你身上要多受一刀折磨!

你也当然可以自称‘王子’,穷酸鬼。

但这不意味着我会称呼你为‘殿下’,月郡家族,永远只会为真正的王者服务!你.你差远了!”

她很害怕。

说出这些话时声音都在抖。

但她身上背负的属于月郡家族的万年传承,决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向一个卑贱者低头,那要比杀了她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