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乐的将这把其貌不扬的匕首插在自己腰间,又叉着腰起身,取出腰间的颅骨酒壶,扭开盖子给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他和身旁的黑袍船医一起看向眼前的阿尔萨斯和乔拉齐公爵。

布莱克没有故意去偷听小王子和公爵的谈话,他只是能看到小王子半跪在地上,以一个神职人员的姿态,为乔拉齐·拉文霍德做临终祷告。

那姿态像极了一位再标准不过的圣骑士。

“他本该成为圣光的希望。”

船医娜塔莉在布莱克身后低声说:

“但他却成为了一名愤怒的使者,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也不知道它好不好,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坏事。”

布莱克品味着嘴中流淌的美酒,他看着阿尔萨斯做完祈祷后霍然起身,反手抽出背后的狮心战刃。

剑刃抡起,毫无犹豫的一剑斩下。

“噗”

已经凝固成半固体的血渍泼洒的到处都是,公爵那颗黑乎乎的脑袋也在利刃扫过后蹦跳着落在了小王子脚下。

这干脆利落的斩杀姿态,看的布莱克一阵咧嘴。

他对船医说:

“瞧,战士该有的素质他全有了,而且在冷血这一项上初现峥嵘,已经超越了很多老前辈.他肯定会成为战士们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