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活动了一下手腕,对一言不发的大帝说:

“清理完毕了,遗憾的是七名收割者里有三位都不怎么愿意参与到你的伟业里,幸运的是,七个人里还有四个绝对支持你。

我是该说你挑选的仆从足够理智呢?还是该说你看人的眼光真差?”

“我为她们的忠于职守感觉到骄傲,也为她们的顽固愚昧感觉到痛苦。”

大帝像个神经病诗人一样站在高塔边缘的平台上,叹气说到:

“我明明已经给了我的孩子们这么长时间来思考,但她们却依然做出了让我伤心的选择,就和雷纳索尔一样。

我明明对她们寄予厚望,她们却让我收获了苦涩的失望。”

“不,大帝,我忠诚于您。”

照管者还想挣扎一下,但大帝已经不愿意听了,祂摆了摆手,对布莱克说:

“在雷纳索尔之后,我已经不忍心再亲手处决我的孩子们,帮我个忙吧,我亲爱的布莱克,下手干脆点,别让她们遭受痛苦,也别让我看到那残忍的场面。”

“不!不!!”

贪婪勋章的主人要反抗,但勋章给予她的自由可管不到无情的邪神身上。

冰冷的利刃从背后一剑穿心,在萨拉迈尼法则级的锋锐与破甲之下,什么魔法,什么护甲都毫无意义。

照管者的魔法还没聚集就被打断,她仿佛被抽干所有力量般跪倒在地,而她手中的贪婪勋章也被布莱克一把抢过去,又在背后抽剑的鲜血四溅中一脚踹在了濒死的照管者夫人的身体上,将她从纳斯利亚堡最高处的穹顶踹下去。

就像是坠落的失翼鸟儿在空中的鲜血泼洒中不断坠落,却没有砸在地面,而是坠入一处旋转的鲜血之门,消失在了通往噬渊的道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