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埋怨,疑惑,不解好奇等等各种情绪从曼施坦因的脑子之中冒了出来,这让他本就急促赶往医务室的脚步变得更加迅捷。似乎在推门之后能够看到昂热嬉皮笑脸坐在病床上开心和自己说曼施坦因教授你来了的场景。

但是,当曼施坦因彻底出现在医务室房间门口的时候,

一切的情绪都像是被风沙激烈搅碎,只留下了一张呆若木鸡的面容。

曼施坦因呆滞的看着仪器上起伏不定的心电图,虽然他们峰值尖锐,但却以坐过山车般的速度朝着下方极速漂移,这即使让他一个外门汉看到都知道现场的情况极度不妙。

一个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以极快的速度将除颤仪器放在昂热胸口之上,那些平时云淡风轻的医生在这个时候似乎比他这个教授还要慌张,

噗通噗通的起伏声随着曼施坦因脸颊上缓缓滑落的汗珠一起滴落在地板之上。

四溅的水花之中世界好像都变得缓慢了下来,在曼施坦因旁边的位置,一身邋遢牛仔的守夜人同样是长大嘴巴惊恐恍惚的表情,对方似乎依旧没有从昂热最初昏倒的一幕反应过来。

守夜人盯着心电图上以极快速度化成直线的趋势图,整个人好像还没有彻底从之前的一幕缓过神来,

五分钟之前,应该说是五个小时之前。

守夜人依旧像往常一般躺下自己小阁楼的沙发上看着外面还未彻底从东方海平面上升起来的太阳。

还有小半瓶的白兰地酒瓶从他的手心滑落在地板之上,里面的液体顺着被磨的光滑的木质地板缓缓流动,一如这黎明前安静的校园,教堂上的阁楼同样沉浸在清晨的睡梦之中。

但这一切的变故的起始之点好像就发生在那个时间,守夜人疯狂且仔细的回忆着那段时间自己的片段记忆,

那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在以往的时候,那大概是他最清醒的一段时间,因为他很少在那个时间段喝酒。

不是因为不喝,而是因为没有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