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

一道小小的身影,单手提着将近她一点五倍的巨大枯骨,另一手提着将近她身高的棒球棍从酒德麻衣的身旁缓缓走过。

脚丫与地面接触的微弱声音在酒德麻衣耳边越来越远。

禁锢在她身上的重力场也变得越来越弱,以至于到最后彻底消散于无。

酒德麻衣翻过身体,背靠着依旧滚热的地面,静静的躺在青铜纹路上看着黑压压的穹顶。

一时间她内心居然有一种很是平静的感觉,并没有预想之中死后劫生的激动,也并没有任务失败之后的失望,她只是沉默的看着头顶黑暗,感受着周围开始流动的空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从自己身旁无视经过。依照对方的力量,在刚刚那第三脚落在的时候,这里将不会存在任何的生机。

酒德麻衣对此没有丝毫怀疑,除非老板救她,她今天晚上将不存在任何生存的契机。而且她由衷的怀疑老板真的能在对方的手里将自己救下来吗?!

她不知道,

但这现在已经不再是重点。

因为对方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连看她都没有看她,只是默默的从自己旁边走了过去。

仿佛自己好不存在一般,哪怕自己难以遮掩的粗重呼吸都视而不见。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