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像她那么心机,直接摧毁就好了嘛。”雪嘴角勾起狰狞笑意。

……

清越锋利的剑身贯穿掌心,粘稠的黑色血液顺着手背的纹路流动,最后顺着刀尖滴落进地上流动的雨水之中。

腐蚀性的白烟从楚子航的脚边绽放,好像从掌心流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一滴滴浓度极高的硫酸。

被贯穿的不只是楚子航的手掌,连带着他掌心中的那枚滚烫赤红的吊坠也被村雨贯穿。

曾经看上去好比砖石般坚硬的吊坠,此刻在村雨的刀锋下宛如涨水的气球般轻松。

从其中流动出来的液体也没有楚子航身体中血液那般粘稠充满腐蚀。

吊坠中的液体和正常血液一般赤红,甚至比正常的暗黑色血液还要更淡一些。

就像是流动的岩浆,在周围冷冰冰的雨水中反倒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

这个红色液体顺着楚子航的掌心缓缓蠕动。

最后沿着村雨的刀锋一点点渗透进狰狞模糊的伤口中。

也是在血液进入伤口中的一瞬间,周围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了几分。周围的高架桥就像是忽然被人用橡皮轻轻擦了一下。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消失。

而在这个时候,雪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楚子航身前十米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周围卷动的海浪已经汇聚成了一条巨大盘踞的蛇。

它挤压着由黑色雨水组成的身躯,在模糊的高架桥上留下一道道被碾压的裂痕。

雪站在原地,歪着头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楚子航,然后轻轻伸出来稚嫩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