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摁住不死心的霜枝,“别为难他了,东西的确不在他手里。”

“少夫人?”霜枝鼻子发酸。

少夫人这么好,为什么老天爷不长眼呢?

明珠紧了紧袖中拳头,燕王府那帮腌臜东西,真该死!

九尾草的下落,傅九卿已经探得一二,所以靳月并不担心,对于那只狐狸,她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大概是真的喜欢,又或者是别的渊源夹杂其中。

只是,她全然忘了。

更深露重,不知道他在阴冷潮湿的大牢里,会不会难受?昨夜有她陪着暖着,今夜……大牢里是否有暖炉,可暖其身?

靳月,失眠了。

因着傅九卿的入狱,喧闹之声暂歇,粥棚不再,之前闹事的乞丐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历城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最初的平静,云开雾散。

历城安生了,不过京都城却又开始了惊心动魄。

边关捷报传来的时候,客栈里的顾殷幽然叹了口气,委实无心再喝酒,将杯盏一放,便瞧着跟前这人,“完了,完了!”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吗?”靳丰年在客栈里待了那么久,满脸都是腻烦之色,“心狠手辣之人,出征在外,自然是无坚不摧。心无挂碍之人,杀敌必定是招招致命,无所顾忌!”

顾殷敛眸,扯着唇角,露出一抹极为讽刺的笑,“没听过一句话吗?仁者无敌。”

“仁者长埋地下,何来的无敌之说?”靳丰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殷冷笑,“你这是打算将多年不曾喝的酒,一次性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