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衣被她逗得噗嗤笑出声来,“傻丫头,你已经成了亲有了相公,还怕没有这一日?孩子是母亲的缘分,缘分到了,自然会来,急不得,越着急越容易失望,顺其自然,万事皆然!”

“嗯!”靳月点头,话到了嘴边又咽下。

顾若离的事情……

“第一眼见着你的时候,我便觉得你这丫头与我有缘,说不上是什么缘故,大概是眼缘。”进了暖阁里坐着,顾白衣将干果盘子打开,轻轻推到了靳月跟前。

靳月也不客气,往嘴里塞了一粒松子糖,又甜又香,委实好吃。

“你与若离年纪相仿,但你们的心性却有着天差地别。大概是怀孕之后多思多想,这些日子我一直梦到过去的事儿,若是我没有这般惯着她,许是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顾白衣叹口气。

二月奉茶,听得这话委实不舒服,“主子,什么鸡就生什么蛋,牢里那个为了荣华富贵,连夫人都没放过,您还指望狼崽子能有良心。”

“听听,这话没说错!”靳月喝口茶,润了润嗓子,“姐姐还在担心顾若离吗?”

顾白衣摇摇头,“她是咎由自取!我只是在想,爹他……”

“放心,侯爷蹲在我爹的医馆里,两个老头日日吵架打架的,热闹着呢!”靳月放下杯盏,“昨儿我们还一起吃饭,守岁过除夕。”

顾白衣感激涕零,“谢谢!”

“姐姐这就见外了,侯爷算我半个师父,我敬他还来不及呢!”靳月瞧着宫娥们端上来的荷花酥,瞬间眉开眼笑,“对了姐姐,知不知道,北澜那帮人什么时候走?”

顾白衣捻了一枚荷花酥,放在靳月跟前的小碟子上,“皇上说,是后天!”

“后天!”靳月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