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点点头,喉间满是咸腥味。

“她中毒了!”宋宴拦住二人去路,“现在得马上为她解毒!”

“小王爷!”君山行礼,“公子已经喂少夫人吃了解毒丸,若您再拦着,那才是真的要了少夫人的命!”

宋宴犹豫了一下,却见着傅九卿周身寒戾,大步流星的越过他,抱着靳月径直朝外头走去。

“怎么回事?”燕王妃原是担心儿子又去纠缠靳月,谁知正好见着傅九卿抱着靳月离开,心下紧了紧,“这是怎么了?”

“王妃娘娘的生辰宴,真是好得很!”傅九卿丢下一句话,再也没有回头。怀里的人儿轻飘飘的,仿佛没什么重量,这两年到底还是没能把她养好。

他微凉的掌心落在她的腰间,掌心濡湿,虽然脚程极快,却也走得四平八稳,视线却始终未曾落下,是怕瞧见那双蒙着水雾的眸?又或者,怕瞧见她唇角的血色。

“我没事的。”出了燕王府,冷风拂过的瞬间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傅九卿面无表情,眸色比夜风更冷上几分,却在不经意的低眸间,敛了那份凉薄,“披肩!”

霜枝反应快,在他们出门之前,已经将披肩从马车内取出,快速覆在了靳月身上。

拢了拢怀中的人儿,傅九卿面色稍缓,“我们,回家!”

她唇角弯弯,笑着合上眼眸,“那我靠着你睡一会!”

靳丰年是大夫,早早的教过她如何感知体内的异常,傅九卿喂给她的那枚解毒丸,不知是什么配方,入喉清亮,瞬时将奔腾的热血压制住,所有的焦躁都被那一颗丸子一扫而光。

瞧着她苍白的面上,浮起些许浅粉,唇上亦恢复了血色,傅九卿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抱着她快速上了马车,睡就睡吧,只要她未觉得不适就成。

寻常毒物,是不可能伤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