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爱吃小笼包!”宋宴皱眉。

靳月心头腹诽:到底是不爱吃,还是没得吃,你们心知肚明!

“我在衡州的时候,也爱吃,我家相公晓得清楚。”靳月一口一个小笼包,鼓鼓的腮帮子辗转着,像极了白嘟嘟的包子。

宋宴皱眉瞧她,“燕王府有的是小笼包,各种口味,你喜欢什么口味?”

“独爱傅家这一口!”靳月翻个白眼。

她巴不得这厮多说几句废话,千万不要惦记她的小笼包,这样她就能饱饱的吃上一顿,人是铁饭是钢,作甚都不能跟自己的五脏庙过不去。

毕竟饿死的时候,多半会被人笑活该。“少夫人,公子今儿有些不太舒服。”明珠低声开口。

靳月嚼着包子的动作蓦地一怔,扭头瞧着站在楼梯口的傅九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昨夜湿漉漉的进去,惹得他染了风寒,此刻面色惨白如纸,厚厚的大氅衬着他眼底的乌青,整个人透着无言的阴戾与森寒。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只是这份君子从容中,又掺合了与生俱来的威严。

一步一台阶,气势迫人。

连宋宴都看得心里发怵,不知道为何,傅九卿冷着脸的模样,好似比他父亲燕王更具威严,所谓威严,并非狐假虎威,亦不是矫揉造作,而是生在骨子里,融在骨血中,从内透出来。

“相公?”靳月担虑的瞧着他。

傅九卿顿住脚步,虽然相隔一臂之距,但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在押囚犯,身份上总归是有差别的,何况……还隔着一个多管闲事的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