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忙不迭开门,目送霜枝进去。

“那是什么药?”裴春秋问,“月儿体内的九尾草……”

靳丰年轻嗤,“知道为什么师父让你修医不修毒吗?大概是觉得你太笨,怕你以后没饭吃,让你有门手艺,老老实实的某个生计。既然她受过九尾草的药效,那你为什么非要与九尾草对抗?就不能助九尾草一臂之力?”

反其道而行?

裴春秋,哑然。

“横着不行,你就不能竖着?非得认死理?”靳丰年摇摇头,“我这药,能很好与九尾草药效相配,金针止血,以药催发她的内劲。月儿体质特殊,不能用特殊的法子相待,得走偏门,我还加了一些虎狼之药,虽然生产之后容易气虚体弱,但也好过……”

好过母子俱损,亦或是,母子俱亡!

活着,才有机会。

“少夫人!”霜枝快速将汤药递上。

傅九卿半托起靳月,将汤药喂进靳月的嘴里,“喝下去,撑下去,你我夫妻一体,你莫要弃了我!”

汤药下喉,靳月舌尖麻木,什么酸甜苦辣,悉数分辨不出,剧烈的疼痛让她险些痉挛,温热的东西从嗓子里涌进去,以最快的速度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种暖意以身上的金针之效相结合,竟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屋内忽然“哇”的一声响,门外的靳丰年瞬时老泪纵横,“生了,生了!终于生了!终于生了!我大外孙,不对,可能是外孙女,反正我的……”

靳丰年冲着二人直拍胸脯,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哎呦,是不是得讨个猜透,得准备个红包什么的?哎呦我这脑子,我怎么办?怎么办?”

“等会!”裴春秋道,“怎么只有一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