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雪烹茶,温酒促膝。

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疼过了,便不再疼,傅九卿还算温柔,忍了力道,很多时候都尽量顾着她,毕竟她之前解毒,耗费了太多的精气神,这副从悬崖底下捡回来的破碎身子骨,近两年让靳丰年用各种汤药,又灌又泡的,恢复得还算不错,但当年伤及根本,他得悠着点。

心里想着来日方长,可身子却有些不听使唤,只想:春宵一刻值千金。

“月儿,喊我的名字!”他伏在她耳畔喘着,气。

可靳月哪里还能喊出来,只是死死的握住他的胳膊,嗓子里只剩下惑人的吟哦。

只在最后那一刻,她用力的抱住了他。

如同他,从始至终都不曾松开的手,相互紧拥。

她虚虚的扯了唇角,笑得有些无力,眼角红得不像样子,声音孱弱的低语,“你是我的!”

说完这话,她便闭了眼,沉沉睡去,瞧着委实累坏了。从街头一路跑进来,然后送上了他的床榻,委实是够累的,不是吗?

拥着怀里的人儿,傅九卿阖眼将下颚抵在她的额角,“我是你的!”

她未真的听到,却在梦里挽起了唇角。

靳月这一觉睡得极好,待睁眼,竟也是半夜了。可见,什么都比不上这种事情,来得更费体力,但……明明出力的不是她,为何累的却是她?

身边躺着清隽无双的男人,她抬手,指尖从他的眉心抚过,抚过他的眉眼,抚过他的鼻梁,抚过他削薄的唇。初初见他,薄唇男子真真格外凉薄,一言一语都带着寒意,苍白的面上从来不会给你过多的表情,供你猜测。

他如神祗孤傲,清冷不可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