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岁寒委实没再怕,狠狠瞥了格里一眼,夺过他手里的弓,姿势娴熟的弯弓上箭,“大皇兄,这一次,你可定要看好了!”

格里愕然,想拦阻却是为时已晚。

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第二支箭在众人猝不及防的瞬间,再次准确无误的正中靶心。

“好!”主君大喜,“不愧是我北澜儿女,这箭法委实好得很!”

岁寒行礼,“父皇,儿臣没有投机取巧,也不是靠运气,大皇兄不信,我便证明给他看!七皇嫂肚子里有小宝宝,可她若是能就此教导儿臣,儿臣一定会更有进步!”

小家伙嗓音稚嫩,可一字一句却是掷地有声。

“好!”北澜主君如释重负,抬眼瞧着靳月,略带试探的问,“我将小九交给你,你可愿好生教导?”

靳月行礼,“乐意之至。”

可惜,她未有抬头,否则定能看到主君眼底一掠而过的诧异,以及浅淡的狐疑。

因着敦贵妃之事,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谈此色变,谁知到了靳月身上,反倒……愈显情义。

旁人没留意,傅九卿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蜷在袖中的手微微舒来,淡去了关节处的青白之色,他的小丫头长大了,想想也是,砂砾如何能掩珍珠?

有一种人,不管身处何种境地,都能顽强的适应着,像极了崖壁上的不老松,亦是路边的狗尾巴草,始终以蓬勃的姿态,尽展颜色!

被靳月牵着小手的时候,岁寒觉得自己好幸福,眉眼间带着清晰的笑意,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两支箭便将他从八皇府带到了七皇府,而且还是父皇松的口。

真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