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靳月沐浴更衣安睡之后,傅九卿离开了房间,嘱咐明珠和霜枝好生守着,未曾交代去了何处。

明珠和霜枝是奴才,主子未交代,她们也不敢问。

傅九卿一夜未归,靳月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到天亮。

“咣当”一声响,是脸盆落地的声音。霜枝瞪大眼睛站在房间里,瞧着刚刚爬起床,坐在床沿,懒洋洋靠在床柱处的少夫人,喉间止不住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的凑上去,唤了声,“少夫人,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靳月眨眨眼,瞧着撒了一地的水,“怎么了?”

不只是霜枝,饶是刚刚进来的明珠也是吓了一跳,若不是她习武多年,还算有些定数,只怕也会学了霜枝,将手里的东西撒出去。

“怎么了?”靳月快速趿上鞋子,冲到了梳妆镜前。

不看还好,一看……

“啊啊啊~”

屋脊上的鸽子被齐刷刷惊起,快速掠过半空远去。

整个上宜院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抬了头,下意识的望着自家少夫人的院子,这尖叫声听得人毛骨悚人,好似发生了什么极为惊恐的事情。

能不惊恐吗?!

靳月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红点点的,就跟被蜜蜂蛰了一脸似的,不疼不痒,却难看到了极点。虽然她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是、但是……

“这样我还怎么见人?”靳月哭丧着脸,“完了完了,满脸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