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青快步上前,“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奴才们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太后娘娘息怒!”

“息怒?”太后冷笑,眸色狠戾,“皇宫大内尚且如此猖狂,在哀家看不见的地方,月儿不知吃了他们多少苦头,要哀家如何息怒?”

宋玄青当然知道这事闹大了,可眼下这么多奴才在场,委实不好当机立断,赶紧和稀泥,“母后,风雪太大,先带回去再说吧!”

“太后娘娘,您看公主还冻着呢!”芳泽宽慰,“公主受了惊吓,如今还站在风雪里,万一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太后张了张嘴,又扭头望着紧拥在一起的小两口,只得心头的怒气生生压下,她自个都恨不能捧在掌心里的宝贝疙瘩,却让宋宴百般糟践,心里是恨得咬牙切齿。

“带回去!”太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被带回了慈安宫。

闻讯而来的丁芙蓉和顾若离,骇然望着这一幕,不敢置信的对视。

事关宋宴,顾若离不能弃之不理。

而丁芙蓉身为宋宴的岳母,自然也得过来看看情况。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慈安宫,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哀家就睡个午觉的功夫,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宫里还能安生,还有安全吗?”太后转头望着宋玄青,她也不找旁人,专门盯着自己的儿子。

宋玄青是谁?

母后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

明面上是在指责他这个当皇帝的不谨慎,宫中安防未能尽善,实际上,字字斟酌,直指燕王府僭越。宫里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所居之处,如此行径,不是给皇家摸黑?往皇帝头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