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厮杀和动乱,都跟靳月没什么关系,此时此刻,她正撑着伞,站在雨夜的矮坡上,瞧着不远处的场景,脑子里有些纷乱的东西,如同雨后春笋般,时不时的冒出些许。

脑子里似乎是有人在说话,男男女女的,很是杂乱。

依稀好似:

“杀了她,这事就不会有人知晓!”

“东西呢?找到没有?”

“必须让她把东西交出来,先等等……”

靳月用力压了压眉心,头疼得愈发厉害,手一松,风吹伞落。沁凉的雨丝忽然打在面上,冻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脑子终于清醒了些许。

雨,忽然停了。

仰头,是青竹伞遮在头顶;回眸,是清隽矜贵的男子,眸色幽深的望她。

“知道自己这条命有多金贵吗?”他问。

靳月站直了身,一柄伞,一双人,四目相对。

“昨晚的教训,还不够?”傅九卿居高临下,冷眼看她,冰凉的指腹抚过她如旧的眉眼,捏起她精致的下颚,在她唇上轻啄。

靳月没有反抗,任由他轻薄。

浅尝辄止,点到为止。

“走!”傅九卿环着她肩,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