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从面上的印痕处抚过,他忽然扣住她的手,直接将人带进了怀里。

靳月也不反抗,自家相公,有什么可挣扎的?顾自坐在他怀里,伸手拨弄着腰间的北珠,半低着头在思虑着他方才说的话。

跟南王有关?

南王宋烈去边关之事,乃是朝堂决定,似乎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燕王战败,南王理该去接替,又因着北澜使团在京之故,燕王府暂时没有被降罪,并且皇帝还任由其放肆无状,只为了在北澜面前营造内部和谐的假象。

蓦地,靳月猛地抬头,骇然瞧着近在咫尺的傅九卿,“你的意思是……唔!”

唇齿相濡,所有的声音消弭无踪。

半晌,靳月呼吸微促的瞧着他,眸中满是迷离之色,瞧着像是受惊的小鹿,唇角还带着些许亮色,唇上微红略肿,“我猜到了,是吗?”

“奖励都给了,还想问什么?”他凉薄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仿佛是在擦拭着心爱而又珍贵之物,神情这般认真,如此专注,“天黑之后再进宫!”

“这封信,给我?”靳月问。

傅九卿点头,“不久之前刚截下来的,横竖已经打草惊蛇,不如让风雨来得更狠些,敲山震虎也不失为上策,且看你如何处置!”

“我知道怎么做!”靳月将信件收起,“我知道太后娘娘,一定会相信我的!”

傅九卿笑而不语,他的小丫头,已经开始长出了翅膀,只要他再推点劲儿,她就可以飞出去了,飞出高墙,飞上天空,接下来……她还得学会如何停下来。

人也好,鸟也好,不能一直飞,否则容易折翅,她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