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君山便不敢再往下说。

杯盏有些烫手,傅九卿凝眸瞧着氤氲雾气,心里升起一丝异样,总觉不太对,“他……问九尾草作甚?”

“探子小心问过,太医说……南王殿下问了问九尾草的功效,问他是否能治疗天生不足之症,又或者多年的痼疾旧伤之类。”君山想了想,躬身去合上了窗户。

窗户是关上了,可傅九卿觉得这冷风,怎么就还没停下?冷飕飕的,直往衣服领子里灌,冻得人直打哆嗦,似乎是再厚的大氅都遮不住这风寒入侵。

“公子?”君山瞧着面色愈显苍白的傅九卿,心下担虑,“您没事吧?”

傅九卿喉间发涩,“有点冷而已。”

闻言,君山当即行至火炉边,用铜剔子将炭火挑得更旺盛些。

傅九卿没说话,捏着杯盏的手有些莫名的轻颤,俄而他又觉得心慌,思虑半晌拂袖落座,“君山,去把青卷叫来,急事!”

“是!”君山心里是震惊的,公子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尤其是刻意提了“急事”二字。

青卷皱眉,翩然落下的时候,委实愣住了,“急事?公子真的这么说的?”

“对!”君山面色铁青,“公子素来运筹帷幄,很少有这样……仿若失策一般的神色。”

失策?

青卷好看的五官拧到了一处,“若是急事,公子应该去城外的护卫,怎么会派我去?除非是关于少夫人的,否则公子才懒得调度我!”

进了门,君山眉心狠狠一皱,公子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宛若泥塑木雕,仿佛半分都没有动过,依着他伺候公子这么多年的观察,这是出大事了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