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站起来,抬步朝着楼梯走去,“虞少镖头,这趟镖朝廷接手,就无需你们的人再跟着,看在你我此前有点情分的面上,我不会让朝廷追究,散了吧!”

“七皇妃?”虞戍阳站起身来,“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您权当是顺路,到了大周边境看你们出去了,咱们就会打道回府!”

靳月笑得凉凉的,“可我不喜欢身后有人跟着,若不是念着旧情,此刻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我。”

傅九卿就在楼上站着,双手撑着木扶手,面无表情的瞧着大堂内的两人。

“七皇妃?”虞戍阳满面为难,“咱们真的没有恶意。”

靳月可不管这些,“谁,押的镖?”

这是她问的第二遍,当然……没有第三遍。

“是、是我师父!”虞戍阳垂眸,“当年您对咱们有恩,师父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以这一次七皇妃离开大周去北澜,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护您一程。”

靳月想了想,她似乎没听虞戍阳提过关于他师父的事情。

“我只知道你爹是虞雄关,怎么你还有个师父?”她原以为虞戍阳的一身功夫都是他父亲所授,却没想到还有个师父。

虞戍阳点头,“师父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镖局,得空便云游四海,所以这一次他回来,我亦是很惊诧。师父说,得人恩果千年记,所以这恩得还在实处!”

“所以你便来护我离开大周?”靳月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真的只是这样?”

而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特意走一遭?

傻子都知道,随行的侍卫那么多,大周皇帝是绝不会允许,他们在大周境内出半点事。

“自然如此!”虞戍阳说得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