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护不住她周全,担心哪天自己忽然扛不住,留下她一个人怎么办?

“但是有些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傅九卿眉眼温柔,“你该明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靳月下意识的低眉,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父皇!”傅九卿行礼,因着此处风大,免不得咳嗽了两声,一张脸泛着妖冶的白。

主君自然是心疼的,看着儿子这张脸,仿若就看到了当年那个女子,他放在心尖尖上这么多年的,始终不曾忘记的洁白月光。

“坐着说!”主君忙道。

傅九卿依旧在咳嗽,俊眉微蹙,“月儿不似众人所见柔弱,她是个奇女子,亦是我生命里最特殊的存在。父皇,月儿愿意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人北澜女子,但……月儿有孕在身,还望父皇与诸位大人……点到为止!”

最后那四个字,他已经极力压制了内心深处的寒意,明明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若不是跟着他来了北澜,她根本不用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羞辱。

谁都没料到,七皇妃竟是有孕之身,饶是北澜主君亦愣了。

宫里刚没了一个孩子,是以所有人对“孩子”这个词,格外敏感,四下寂静得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皆小心翼翼的盯着北澜主君。

“你……”主君眉心微蹙,“有了孩子?”

靳月行礼,如实回答,“来北澜之前便已经知道了,但一路颠簸,长途跋涉,来到北澜之后又发生了不少事情,所以我与七皇子一直没机会告诉主君,请主君恕罪!”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主君!”靳月道,“弓马骑射可能不太适合我,但是我有个更妥当的法子!九皇子与我在大周相识,我教过他几天箭法,若是由他来代劳,约莫同我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