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霜枝方才递来的,正好能让靳月打发时间。

“相公,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靳月托腮瞧他。

骨节分明的手,捻着花生,神情专注的剥着,傅九卿长睫轻垂,面上平静至极,瞧不出半分情绪波动,“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靳月摊开手,瞧着他将剥好的花生仁,轻轻的搁在她掌心。

傅九卿继续低头为她剥花生,靳月瞧着他如玉般白嫩的手指,这双手原该执笔挥墨,如今却在为她剥花生,这落差……

不多时,傅九卿指了指窗外,“好戏开始了。”

好戏?

靳月不解,狐疑的望着窗外,就在方才傅九卿指过的方向,她竟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大皇嫂?她来这儿作甚?”

“来救人的。”傅九卿淡然回答。

靳月皱了皱眉,“岁寒在里面。”

“嗯!”傅九卿点头,“拓跋家的也在。”

靳月宛若醍醐灌顶,瞬时恍然大悟,“圈套!”

“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傅九卿将花生仁喂进她嘴里。

靳月笑了,笑得眉眼弯弯,“你能把活该,说得这般小清新,倒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