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丰年没说战事,也没说自己的近况,倒是将慕容安的事儿,竹筒倒豆子,外加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字里行间的行云流水,宛若写了一出话本子。

看得霜枝和明珠是一愣一愣,“这都快赶上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了!”

“夸大其词是有的,但多半也属实。”靳月有些发愁,“爹说,这女子身份不简单,可能是南玥较为尊贵的贵女,这事儿便难办了!”

明珠不解,“世上最难之事,便是两情相悦,两心相守,既是成了,又有什么难办的?”

霜枝倒是明白了,“少夫人是担心,鸾夫人的事情会重演?”

“南玥和大周水火不容,若她是个寻常女子倒也罢了,但爹着重写了贵女二字,可见这女子身份不简单,两个想在一起,恐怕……会很艰辛!”靳月面色凝重。

她跟傅九卿差点阴阳相隔,能有今日,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若她死在悬崖下,哪里还有现在?但若是隔着两国纷争,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怕就怕到了最后,只落得一个下场: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少夫人莫要担心,慕容公子福泽深厚。”霜枝宽慰。

靳月怎能不担心?

“福泽深厚,也挡不住两国之争啊!”靳月摇摇头,“怕是要寻个折中的法子,否则早晚是要出大事的。”

这种大事一出,必有死伤!

“七皇妃!”管家在外头行礼,“拓跋姑娘来了!”

靳月回过神,霜枝快速收了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