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辛苦了!”靳月笑道,“我回来了!”

靳丰年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着她,许是不放心,又背着手,绕着她走了两圈,瞧着有些脚跟虚浮,好在根基未损,恢复得还算可以!

“您就不用看了,是师伯救了我!”靳月叹口气,“如果不是师伯和相公,我大概……不能活着站在这里,宋宴当时抱着必死之心,想要拉着我一起死,所以我……”

靳丰年只听着她说,便已经心惊肉跳,“那狗东西……伤着你何处?”

“还好!”靳月拍着他的手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靳丰年哪里能放心,非得亲自探过她的脉,才算放心,宋宴的心狠手辣,他是领教过的,那样执念不灭之人,一旦下定决心要拽着靳月一起死,定然不会有半分犹豫和手下留情。

当年她身子的亏虚,为救傅九卿落下的亏虚,其后产子的亏虚,再加上远赴京都城的长途跋涉,这身子能好才有鬼!

拓跋熹微远远的站着,没上前,这才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她这外人,搅合个什么劲儿?

因为主君急着召见,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便该出发了。

四下无人,靳月与拓跋熹微寻了僻静处坐着,“近来可好?”

“你不在石城,同我作对的人都没了,委实没意思!”拓跋熹微撇撇嘴,“好在你回来了,终是要寻你好好打一架的!”

靳月笑着点头,“待我养好身子,随时奉陪!”

“说句实话。”拓跋熹微环顾四周,“主君的身子不见好了,我悄悄的问过了宫中的巫医。”

靳月的笑,瞬时僵在唇边,“主君之前是在装病,这次……会不会也是?”

“年纪大了,能装几次病?”拓跋熹微叹口气,“不可否认,他是个好主君,是北澜的明君,但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