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裴春秋便开始收拾药庐,许是内心愧疚,这些日子他总梦到靳月血淋淋的样子,是以时不时的去小院祭拜。

没了靳月的小院,落了满地的梧桐树,瞧着很是萧瑟萧条,再无半分生气!除了裴春秋,整个燕王府内不会再有人祭拜她。

说起来,真是凉薄至极!

夜里的时候,裴春秋开始抓药,刚将要调配好,还来不及打包,却听得外头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叫声。

“谁啊?谁在外面?”这个时辰,小童已经去睡了。

闻言,裴春秋起身往外走。

然则到了外头,居然没什么动静,院子里漆黑一片,唯有眼下的灯笼随风摇曳。

“什么动静?”裴春秋皱眉,这是自己想多了?

纳闷着,回到了屋内,裴春秋继续打包,只是……

“不对!”裴春秋愕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手中的药。

药,被人动过了,自己的东西,又是大夫,自然明白内里的变化,这药被人动过了手脚,而且……凑上去轻嗅,裴春秋快速拨开了内里的药草,一点点的分类,一点点的辨别。

下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这是什么!

“裴大夫?”外头一声喊,是顾若离的丫鬟来了。

裴春秋当即敛神,指尖有些轻微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