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总是最煎熬的,是以到了最后,宋睿真的病了,风寒侵体,病容恹恹。即便如此,他还是撑着身子,时不时的去宫门口站一站。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似乎在等人,但又不知道他在等谁?

当然,这么一来,众人愈发相信,太子殿下……是真的病得不轻。

“太子殿下?”二月叹口气,“您怎么又在宫门口吹风呢?昨儿一场大雪,今儿即便出了太阳,依旧冷得厉害,您可要仔细着身子。”

宋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站在宫门楼上,瞧着远处的开阔的地界,但凡有马车经过,他总要盯着看,生怕错漏了什么。

“太子殿下?”二月低唤。

明江上前,“主子,您听二月姑姑一声劝,先回去吧!身子要紧。”

“若是身子垮了,饶是傅姑娘来了又如何?您不怕把病气过给她?”二月到底是顾白衣跟前的人,有些话说得正当心坎,“傅姑娘千里迢迢的来京都城,您难道不想带着傅姑娘四处走走?”

明江急忙附和,“是啊主子,您得好起来,只有好起来才能带着傅姑娘,看看这京都城的美景,难不成要傅姑娘守在病床前,听您讲故事吗?”

眉眼微垂,宋睿低低的咳嗽着,面色苍白得厉害,“她怎么还不来?”

“许是路上耽搁了,您也知道,这些日子一直下雪,不好赶路。”二月搀着宋睿下了台阶,“您好好的养着,其他的事情,有皇后娘娘替您周全呢!”

宋睿点头,“母后与皇祖母是不可能说服父皇的,父皇对靳月姑姑的成见很深。”

“那太子殿下怕是多虑了,皇上纵然对公主成见颇深,可稚子无辜,有些东西委实不可能一直延续下去。”二月笑了笑,“皇上就是奈何不得公主,所以才会百般抵触公主。”

对于帝王来说,控制不住的人和事,是最可怕的存在。

“是!”宋睿面色苍白的笑着,转头望着明江,“本宫让你办的事儿,可都办好了?”